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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我嫁的牌位竟然是我死对头!(顾晏裴瑾)最新章节_救命!我嫁的牌位竟然是我死对头!全文阅读

分类: 都市小说  时间: 2025-11-12 02:08:30 

我和顾晏斗了一辈子,从朝堂斗到战场,最终双双死在大婚当夜。再睁眼,我成了他的新娘,

抱着他的牌位拜天地。喜堂之上,满座宾客看我笑话,我那好公公婆婆更是哭得肝肠寸断。

婆婆指着我骂:“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克死了我儿!”我抱着冰冷的牌位,

正要上演一出贞洁烈女殉夫记。牌位突然在我怀里发烫,

救命!我嫁的牌位竟然是我死对头!(顾晏裴瑾)最新章节_救命!我嫁的牌位竟然是我死对头!全文阅读

一道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书微,想活命吗?”是我那死对头,顾晏。

下一瞬,我裤腰里贴身藏着的血玉滚落在地。我低头去看,却在喜烛映照的铜镜里,

看见自己变成了一个五官模糊的纸人。而“我”的身体,正弯腰捡起那枚血玉,

对我露出一个森然的笑。1灵魂剥离镜中那张惨白的纸人脸是我,而弯腰捡起血玉的,

也是我。我的灵魂像被人硬生生抽离,薄得透明,被钉在自己身体之外。

我眼睁睁看着“我”的指尖一根一根收拢,像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

将那块冰冷的血玉攥进掌心。那张与我争锋相对了十年的脸,此刻用着我的五官,

对我勾起一抹毒辣的笑。眼底是化不开的嘲讽。滚烫的血流冲上我的头顶。我能清晰感觉到,

虚无的魂体正在愤怒中沸腾、蒸发。“林书微,你的身体,我征用了。

”顾晏的声音不通过耳朵,而是像淬了冰的钢针,带着令人作呕的傲慢,

一寸寸扎进我的脑髓。我的魂体剧烈闪烁,光影明灭,像暴风中的烛火。“你做梦!

”我用尽全力嘶吼,喉咙里却只挤出濒死鱼类般的无声气流。每一个字,

都像钝刀在我灵魂上拉锯。“做梦?”他低笑出声,那笑声通过我的胸腔共鸣,

震得我灵魂发麻。“我”的手被他操控着,

用我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抚过牌位上“顾晏”那两个冰冷的刻字。

那动作带着一种亵渎般的亲昵。“你现在,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轰——!

我的胸口仿佛被无形的手硬生生撕开,剧痛从灵魂最深处炸裂,几乎让我魂飞魄散。

血玉在他掌心爆发出刺目红光,一道滚烫的锁链从玉中激射而出,

瞬间将我漂浮的魂体、他占据的肉身,以及那个冰冷的牌位死死捆绑在一起!

灼烧感穿透灵魂,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这是’同生契’。”顾晏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像冬天铁器划过冰面。“你渴望活命,我需要复仇。”“我用你的肉身做刀,换你苟延残喘。

”“这笔交易,你没有拒绝的权力。”“公平?!”我气得浑身发抖,魂体几乎要崩裂。

“你用我的身体杀光顾家,然后让我给你当陪葬的祭品?!”“我死,你也活不了。

”“但只要我活着,你就必须活着。”他一字一句,像用铁锤将事实砸进我的认知。

“从今天起,白天,你是林书微。”“夜晚,你是我。”我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一切,

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嬷嬷端着一碗黑漆漆、散发着烂泥般恶臭的汤药走进来。

她那双浑浊的三角眼在我身上刻薄地刮过,像两片生锈的刀片,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是顾家的崔嬷嬷,我婆婆最忠心的狗,最擅长捧高踩低,也是过去一年里折磨我最狠的人。

“大少奶奶,老夫人赏的,趁热喝了吧。”她将那碗药重重顿在桌上,黑褐色汤汁溅出几滴,

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凝成实质。我的身体里,顾晏发出极轻的嗤笑,仿佛贴着我耳膜。“哦?

赏的?”他操控着我的嘴,用我的声音缓缓开口,每个字都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慢条斯理,

却又带着千钧之重。“一条狗,也配代替主子用’赏’这个字了?

”崔嬷嬷那张布满褶子的脸“唰”地涨成猪肝色。

她显然没料到一向任她拿捏的我会突然长出獠牙。“你,你胡说什么!”她下意识拔高音量,

试图用虚张的声势掩盖内心惊慌。“老夫人是心疼你!

”“我们顾家容不下你这种克夫的不祥之人,喝了药就老老实实待着,别四处走动,晦气!

”“晦气?”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站起,端起那碗药,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每一下都像直接踩在崔嬷嬷那颗肮脏的心跳上。

这个老东西被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阴寒气势吓得连连后退。她眼中的我,

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寡妇,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怪物。“你、你想干什么?

我可是老夫人的人!”“我”笑了,嘴角的弧度诡异而冰冷,明明是我的脸,

却陌生得让我自己都感到恐惧。然后,他用我的声音,轻飘飘地说了三个字,像是对我,

也像是对她宣告一个规则。“天黑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崔嬷嬷眼前的我,

脸上的皮肤开始像受潮的墙皮一样一寸寸剥落、卷曲,眼耳口鼻缓缓淌出粘稠的黑血,

一双眼睛里只剩下两个深不见底的空洞黑窟窿。这是顾晏制造的幻象,

却是崔嬷嬷眼中最真实的地狱。“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划破了顾宅的死寂。

崔嬷嬷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手里的托盘“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她手脚并用往外爬,一股浓烈的骚臭味瞬间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鬼!有鬼啊!

大少奶奶是厉鬼!!”我麻木地看着崔嬷嬷连滚带爬地消失在门口。再回头时,

顾晏已经恢复了我原本的样貌。他操控着我的手,

用袖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牌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动作优雅,却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合作模式。”“白天,这具身体归你。”“你得像个真正的寡妇,

演好你的戏,应付顾家所有的明枪暗箭。”“夜晚,身体归我。

”“我会清理掉所有挡路的’垃圾’。”他顿了顿,冰冷的声音再次在我脑中响起,

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警告。“还有,我们五感共享。”“别想着自残这种蠢事。

”“你有多痛,我就会有多痛。”“而我,最讨厌疼痛。

”腰间的血玉烫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将这个魔鬼的契约,连同我的绝望,

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之上。门外,嘈杂的脚步声和惊慌的叫喊声由远及近,

整个顾家都被惊动了。顾晏将冰冷的牌位重新塞回我的怀里。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巨力狠狠拽回了身体!脚底触及地板的冰冷猛地窜上脊椎,

失控的心跳如擂鼓般砸在耳膜上,额角黏腻的冷汗,

还有那碗被打翻在地、散发着诡异药味的汤药,所有混乱的感官疯狂涌入,撕扯着我的神经。

顾晏在我脑中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兴味的、居高临下的审视。“你的回合,开始了。

”“林书微,别让我失望。”2纸人真相我抱着冰冷的牌位,跌坐在床边。

身体的控制权像潮水般涌回,带着刺骨的寒意。那股不属于我的冰冷还残留在骨髓里,

四肢僵硬得厉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下都扯得灵魂生疼。“砰——!

”房门被一股巨力撞开,狠狠砸在墙上,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我的婆婆,顾夫人,

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在一群仆妇的簇拥下冲了进来。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

怒火烧得妆容都有些扭曲。“林书微!你这个**!你对崔嬷嬷做了什么?!

”她的尖叫声像钢针一样,狠狠刺进我的耳膜。我缓缓抬起头,

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的目光泄露出颤抖。奇怪的是,

一股不属于我的阴冷从脊椎蔓延开来,强行压下了我本能的恐惧。顾晏的力量还没完全消散,

像一层无形的铠甲,勉强支撑着我即将垮掉的脊梁。“母亲。”我的声音出口,

带着刚经历过惊吓的沙哑,却异常平静。“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夫君的牌位在此,

我一步也未曾离开。”我刻意将怀中的牌位往前送了送。看,

我是一个遵守妇道、为亡夫守灵的可怜寡妇,你怎么能对我发火?“胡说!崔嬷嬷疯了!

像见了鬼一样,嘴里胡言乱语,她就是从你这个晦气的院子里跑出去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夫人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我心底冷笑一声。搞鬼的确实有,可惜,

不是我这个“人”。“母亲,崔嬷嬷是您的人,在这顾家,谁敢对她不敬?

除非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光天化日之下心中有鬼。”我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

像是在陈述显而易见的事实。这话的潜台词锋利如刀:你的人出了问题,要么是你管教不严,

要么是她背着你干了脏事,别想把脏水泼到我头上。顾夫人的脸瞬间紧绷,

精心保养的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记无形的耳光。她想发作,

却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一口气堵在胸口,脸涨成了酱紫色。“你、你还敢顶嘴!

”她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身边的丫鬟立刻跳出来帮腔。“大少奶奶,您就别嘴硬了!

我们都看得清楚,崔嬷嬷就是从您这屋里跟见了活鬼似的逃出去的,不是您,还能是谁?

”我站起身。骨子里残留的那股属于顾晏的力量,让我的动作带着压迫感。

虽然心里还在发虚,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一步步走向顾夫人,

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人的心尖上。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停在她面前,距离近到能看清她眼底的震惊和一丝畏惧。“母亲,饭可以乱吃,

话不能乱讲。”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我林书微嫁入顾家,拜了天地,牌位在此,

我就是顾家的媳妇。夫君新丧,尸骨未寒,我不求你们能给我半分安慰,

但也请别把’克夫’、’不祥’这种话,像垃圾一样扣在我头上!

”顾夫***概从未见过如此的我,一时竟被我身上那股气势镇住。脑海里,顾晏嗤笑一声,

带着慵懒的赞许。“不错,有点我当年在朝堂上的风范。就是火候还差点。”我没理他,

视线转向那个多嘴的丫鬟,眼神陡然变冷。“至于崔嬷嬷,她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

说是老夫人’赏’的,逼我喝下。我不从,她便要亲自动手。我倒想问问,一个下人,

对主母强行灌药,这在顾家,算不算以下犯上?!”“你、你血口喷人!

”那丫鬟的脸瞬间煞白。“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验便知。”我抬手,

指向地上破碎的瓷碗和那滩深色的药渍,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把府里的大夫请来,

让他闻闻这药味,看看这药渣。看看这碗能让崔嬷嬷如此上心的’安神汤’,

到底安的是谁的神,催的是谁的命!”“唰!”顾夫人的脸色,由酱紫彻底变成了死灰。

那碗药是她亲手授意的,里面加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那是绝对经不起查的东西!

她死死地瞪着我,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将我凌迟。但最终,她只能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好,好得很!林书微,我们走着瞧!”她猛地一甩袖子,带着一群人,如退潮般狼狈而去。

直到那群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院外,我才敢将一直憋在胸口的气吐出来。双腿一软,

我狼狈地扶住桌角,指尖冰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过河拆桥?

”顾晏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戏谑。“刚才若不是我残余的力量给你撑着胆子,

你怕是连站都站不稳。”“闭嘴。”我咬牙回敬。我无法反驳。五感共享,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属于他的、傲慢而强大的力量,正从我的身体里一丝丝抽离,

留下无边的虚弱和恐慌。我踉跄地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这张脸,既熟悉,

又陌生得可怕。腰间的血玉忽然一阵灼热,像是被什么唤醒了。

一段被遗忘的记忆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脑海里!大婚前夜,

我偷偷将母亲留下的那枚血玉,塞进了嫁妆箱子的夹层。母亲说,它能保我平安。可现在,

这枚玉,成了我和顾晏这个魔鬼绑定的契约!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

另一个细节像毒蛇般钻了出来。我被抬上花轿前,喝了一碗“安神汤”,然后,

我就彻底失去了意识。等我再次醒来,人就已经在顾家,抱着顾晏的牌位拜天地了。那么,

从我喝下安神汤,到拜天地,中间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

会被顾晏的鬼魂占据?真正的我,我的灵魂,又在哪里?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冻结的念头,

在我脑中疯狂成型。我像疯了一样,猛地冲到屋角的蓄水缸边,不顾一切地将头埋了进去!

冰冷的水淹没我的脸,刺得我皮肤生疼。水面倒映出的,不是我的脸。

而是一张用纸扎成的、五官模糊、被水浸泡后开始扭曲变形的、惨白的人脸!

我不是被禁锢在身体之外。我根本就没有身体。从我喝下那碗安神汤开始,

我就变成了一个被塞进这具躯壳里的可悲的纸人!这具身体,从来就不是我的。

顾晏不是闯入者,他是归来的主人。而我,才是那个鸠占巢穴的孤魂野鬼。

3亡夫归来水缸里那张被水泡得发胀扭曲的纸脸,像是我灵魂的墓碑。不,比那更糟。

它就是我的灵魂。恐惧如毒液般从我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

四肢的血液仿佛在瞬间被抽干、冻结,连尖叫的力气都被剥夺了。

我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不似人声的干响,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现在才发现?

”顾晏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像淬了冰的钢针,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林书微,你的愚蠢,

真是次次都让我大开眼界。”他的话字字诛心,在我破碎的认知里肆意践踏。共享身体?不。

我根本没有身体。我只是一张浸透了墨迹的纸,一缕被封印其中的残魂,

可悲地寄生在这不属于我的躯壳里,依附着他,才能苟延残喘。“为什么?

”我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每一个字都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为什么是我?

”“因为这具身体,与你的魂魄最契合。”他操控着我的手,指腹冰冷地摩挲着腰间的血玉,

那触感像是蛇的鳞片。“也因为这枚血玉。它既是最好的魂魄容器,也是最完美的契约媒介。

我不过是捡了个现成的罢了。”我猛地瘫坐在地,冰冷的地面刺得骨头发麻,

那种痛感却显得如此遥远。整个世界在我眼前碎裂、崩塌,化为一片虚无的尘埃。求生?

复仇?一切都像个笑话。我不过是一个被塞进别人身体里的纸人,

一个连自己都早已丢失的可悲的替代品。“所以,合作,全是你编的谎话?

”我的牙齿打着颤,问出这句话。“不,合作是真的。”顾晏的声音难得收敛了嘲讽。

“没有你的魂魄气息做伪装,我这孤魂野鬼,根本瞒不过顾家的那些老狐狸,

更瞒不过即将回朝的裴瑾。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狗一样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裴瑾!

这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我颅内轰然炸开。我心脏猛地一停,

随即又像要挣脱胸腔般疯狂捶打起来。那个和我青梅竹马,许我一生一世,却为了权势富贵,

亲手将我推入冥婚火坑的男人。他不是“亡夫”。这场冥婚,这场夺走我一切的阴谋,

他从头到尾都是主角!“你提他做什么?”我的声音陡然尖利,充满了戒备。“没什么。

”顾晏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漫不经心的腔调,像个坐在戏台下看戏的闲人。“只是提醒你,

我们真正的敌人回来了。你那位亲手将你推入火坑的’亡夫’,回来索要他的战利品了。

”他话音未落,院门外传来一阵慌乱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小丫鬟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一张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惊慌和扭曲的狂喜。“少奶奶!天大的喜事!”将军?哪个将军?

我脑子一片嗡鸣。“是裴瑾将军!”小丫鬟喊道。“将军没死!他打了大胜仗,圣上亲迎,

班师回朝了!人已经到城门口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得我耳中嗡嗡作响,

眼前阵阵发黑。大脑彻底宕机,一片空白。裴瑾,回来了?

那个所有人都以为战死沙场的男人,风风光光地回来了。那我算什么?

一个用来侵吞我林家家产的工具?一个嫁给牌位的笑话?一个,

如今连魂魄都是一张纸的“假寡妇”?“看。”顾晏在我脑中冷笑,

那笑声里满是恶意的期待。“你的’亡夫’回来检验他的战利品了。林书微,好戏开场,

你准备好登台了吗?”我看着小丫鬟那张兴奋的脸,绝望如潮水般从脚底涌起,

连骨头缝里都灌满了冰渣。顾夫人视我为眼中钉,府里遍布眼线,现在,

那个最了解我、也最擅长伪装的裴瑾回来了。我这个顶着林书微的脸,

内里却是纸人残魂和恶鬼的怪物,该如何自处?“你必须帮我!”我在脑海里对他尖叫,

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裴瑾认识我!他看着我长大!我笑起来什么样,

哭起来什么样,他比我自己都清楚!你根本模仿不了!”“那就学。

”顾晏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我的恐慌,

露出下面血淋淋的现实。“从现在起,忘了你是纸人,忘了你恨他。你就是’林书微’,

那个深爱着裴瑾,为他守孝的可怜寡妇。演好你的角色。”他停顿了一下,

声音陡然变得阴冷,像毒蛇的信子舔过我的耳廓。“或者,我们一起,神魂俱灭。”门外,

管家那尖锐高亢的唱喏声,如同一道催命符,悍然响起——“将军回府——!

”4牌位之争裴瑾回来了。那个本该埋在黄沙下的男人,此刻穿着一身银甲,

站在院子中央。顾家所有人围着他,将他簇拥成一个真正的英雄。而我,

抱着他“死对头”的牌位,站在廊***影里。“瑾儿,我的儿啊!

”顾夫人眼中瞬间盈满泪水,她紧紧抓住裴瑾的手臂。“你可算回来了!

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母亲,孩儿不孝。”裴瑾轻拍她的背,声音平静。

他的目光扫过一张张讨好的脸,最后停在我身上。那双我曾痴迷了整整十年的眼睛里,

没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审视,冷漠,还有一丝恼怒。他朝我走来。

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那声音一下下砸在我的心脏上。

我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在被重锤捶打,每一次震动都带着钝痛。脑海里的顾晏瞬间绷紧了。

“微微。”裴瑾开口了,声音突然变得温柔。“我回来了。这些日子,苦了你了。

”他伸出手,想要来碰我的脸。那修长的手指带着常年握剑的薄茧,曾是我最熟悉的温暖,

此刻却让我想要逃避。胃里一阵痉挛,我抱着怀里冰冷的牌位,猛地后退了一步。

他的手僵在半空。空气凝固了。周围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裴瑾脸上的温情出现了裂痕,

那不悦一闪而过,随即被更深的痛楚掩盖。“怎么了?”他放低声音。“怪我吗?

怪我没死在战场上,让你白白守了寡?”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字字诛心。

周围的仆人立刻议论起来,顾夫人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怨恨。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

我几乎要站不稳。“蠢女人,照我说的做。”顾晏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冷静得可怕。

“呼吸,抬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强迫自己抬起头,死死掐着掌心,用疼痛维持清醒。

“裴瑾。”我开口了。“你战死的消息传来,为了两家颜面,我奉父母之命与你的牌位成亲。

这我无话可说。”“如今你平安归来,我为你高兴。”“但这门亲事,本就是闹剧,

做不得数了。”裴瑾的瞳孔猛地一缩。“我林书微,生是林家的人,死是林家的鬼。

”“我不愿顶着你裴家’亡妻’的名头,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我的声音陡然拔高。“明日,

我便会请官府出具文书,与你裴家解除婚约!”全场死寂。裴瑾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脸上的所有伪装都碎裂了,露出毫不掩饰的暴戾和错愕。他从未想过,

那只被他玩弄的兔子,有一天会伸出爪子。“解除婚约?”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林书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很清楚。”在顾晏的支撑下,我迎着他的目光,

毫不退缩。就在这时,一个娇媚的声音从裴瑾身后传来。“姐姐,你别生将军的气呀。

将军能回来是天大的好事。”柳如烟。我曾经最好的闺中密友,如今是裴瑾的侍妾。

她穿着素白的孝服,却穿出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她走到我面前,想来拉我的手,

目光却盯着我怀里的牌位。“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固然可悲,可活人就在眼前。

您这样抱着牌位不放,是觉得将军还不如一个死人吗?”她脸上带着假慈悲的笑。

“这让将军和我们,情何以堪呢?”说着,她竟直接伸手要夺我怀里的牌位!“别碰!

”我发出一声尖叫。“姐姐。”柳如烟被吓得缩回手,眼中立刻蓄满泪水,委屈地望向裴瑾。

这一眼,彻底点燃了裴瑾的怒火。“林书微,你闹够了没有!”一声暴喝,裴瑾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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