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了两分学分，骗高冷学霸领了结婚证。我毕业即跑路，删光他所有联系方式。

多年后买房限购，我跪求前夫开证明。电话那头，他冷笑：“我名下十栋楼，你买不了。

”我缩起脑袋装鹌鹑，谁知项目对接，甲方爸爸正是他。会议室里，我兢兢业业改方案，

他好整以暇翻旧账。“温律师，解释一下，骗婚加潜逃，数罪并罚该怎么判？”我腿一软，

差点给他跪下。

他却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有个办法能让你将功补过——”“把我从你的黑名单里放出来，

让我从你的前夫变成现任。”我：“……如果我说，当年是暗恋你的借口，你信吗？

”01「温律师，请问，骗婚该判几年？」秦清淮的声音不轻不重，

像一颗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在我脑子里炸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我僵在会议桌前，

手里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差点被我当场捏断。周围是我方律所的合伙人，

对面是秦清淮和他公司的法务团队。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集中到了我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就要在今天，画上一个极其潦草且屈辱的句号。我，温语苏，

从业五年，号称律所「谈判之花」，以冷静专业著称。可现在，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撒哈拉沙漠。我该怎么回答？说真的，我还真查过。

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条，诈骗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

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骗取数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可我图他什么了？

图他当时一身洗得发白的T恤？还是图他那张除了帅一无所有的脸？哦，不对，我还真图了。

我图了那两分毕业学分。思绪瞬间被拉回多年前的大学校园。大四那年，毕业学分出了岔子，

我差两分。别的路子都堵死了，就剩一条——国家级证书加分。我把主意打到了结婚证上。

找谁结呢？这可是个技术活。不能找关系太好的，免得尴尬。也不能找太麻烦的，

万一赖上我怎么办？挑来挑去，我选中了全校最高冷、最不食人间烟火的学霸，秦清淮。

原因有三。一，他长得帅，领证拍照不亏。二，他脑子好，肯定能想明白这只是个交易。三，

他孤僻，没朋友，社交圈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搞定他一个就等于搞定全世界，事后好脱身。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把他堵在了图书馆门口。彼时，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

怀里抱着一摞厚得能砸死人的专业书。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像在发光。

我深吸一口气，拦住他，开口就是石破天惊：「秦清淮同学，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他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总算抬起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嗯，

神经病。「理由？」他惜字如金。我早就准备好了说辞，从包里掏出学生手册，

翻到学分加分那一页，指给他看：「结婚证是国家级证书，毕业能加两个学分。我差两分。」

我以为他会觉得我疯了，或者直接绕开我走掉。没想到，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钟，然后，

点了下头。「可以。」就这么简单？我当时都懵了。「不过，」他补充道，「我有三个条件。

」「你说！」我当时激动得就差拍胸脯了。别说三个，三百个都行。「第一，婚后不同居。」

「没问题！」我恨不得举双手双脚赞成。「第二，对外保密。」「当然！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第三，毕业后立刻离婚。」「必须的！」我简直要给他鼓掌了，这完全说到了我心坎里。

于是，第二天，我俩揣着户口本，溜出学校，直奔民政局。红本本到手的那一刻，

我看着上面我俩并肩的合照，笑得见牙不见眼。秦清淮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只是在摄影师喊「靠近一点」的时候，身体僵了一下。我当时满心都是我的两分学分，

压根没注意到这些细节。毕业那天，我拿到了毕业证和学位证，兴奋地请全宿舍吃了顿大餐。

至于秦清淮，我给他发了条短信：「学霸，谢啦！江湖再见！」然后，

我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删了。我以为我们的「婚姻」，就随着那条短信，彻底结束了。

谁能想到，多年后，命运这个狗东西，又把我们拴在了一起。先是为了买房。

我看中一个楼盘，结果限购。政策要求查家庭名下房产，我这才想起来，我户口本上。

「婚姻状况」那一栏，赫然写着「已婚」。我当年，压根就没去离婚！

毕业的狂欢冲昏了我的头脑，我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

通过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终于挖出了秦清淮的联系方式。电话打过去的时候，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哪位？」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比多年前更冷，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那个……是秦清淮吗？我是温语苏。」我小心翼翼地报上名号。电话那头沉默了。

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什么事？」他终于再次开口。

我赶紧把我的窘境说了一遍，极尽讨好地笑着，虽然他看不见：「……所以，

你看我们是不是抽个空，去把离婚手续办一下？顺便，

你能不能开个你名下无房产的证明给我？」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冷哼，那声音，冻得我一哆嗦。

「温语苏，」他连名带姓地叫我，「你是不是觉得，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毕业这么多年，

还是一穷二白？」我愣住了：「啊？」「想查我名下的房产？」他顿了顿，

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砸在我的天灵盖上。「你买不了。我名下，

十栋楼。」十！栋！楼！我当时就傻了。那个穿着洗得发白T恤的贫困学霸呢？

那个为了奖学金在图书馆啃书啃到半夜的秦清淮呢？这剧本不对啊！那次通话不欢而散。

我被「十栋楼」的重磅炸弹炸得外焦里嫩，买房的事也只能暂时搁置。

我以为这已经够倒霉了。没想到，更倒霉的还在后头。我们律所接了个大单子，

对方是新晋的科技新贵，叫「启淮科技」。老板神秘低调，从不接受采访。而我，

作为项目负责人，被委派去和对方公司对接业务。然后，我就在「启淮科技」

的顶层会议室里，再次见到了秦清淮。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坐在主位上。

当年的清冷少年已经褪去了所有青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而锐利的气场。

他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感觉压力巨大。他看到我的时候，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眼神深了深。我当时腿都软了。甲方爸爸，竟然是我那个被我「骗婚」

后始乱终弃的「前夫」？这世界也太小了！整个会议，我都如坐针毡。

我强迫自己拿出十二分的专业精神，汇报我们的法律服务方案。秦清淮全程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抬眼看我一下。他每看我一眼，我心里的鼓就擂得更响一些。

我好不容易汇报完了，我方的大老板谄媚地看向秦清淮：「秦总，

您看我们温律师的方案怎么样？」秦清淮没回答，他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发出规律的「笃笃」声。那声音，像是敲在我的心脏上。然后，

他就问出了那个让我魂飞魄散的问题。「温律师，请问，骗婚该判几年？」

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方老板的笑僵在脸上，看看秦清淮，又看看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探究。我感觉自己的脸颊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我该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是温语苏，我是专业律师。我抬起头，

对上秦清淮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职业假笑。「秦总，

您这个问题……有点超纲了。」我试图打个哈哈混过去。「哦？」他挑了挑眉，

「温律师是国内顶尖的经济法律师，这个问题，对你来说不该是小菜一碟吗？」

他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我脑子飞速运转。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不对，我这情况，构不成犯罪啊！对，构不成！我心里瞬间有了底气。我清了清嗓子，

扶了扶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专业一点。「秦总，根据我国法律，

『骗婚』这个词，本身并不构成独立的罪名。它可能涉及诈骗罪或者重婚罪。

但诈骗罪要求以非法占有为目的，骗取数额较大的财物。而重婚罪，则要求有配偶而重婚，

或者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我一口气说完，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看，我多专业！

我偷偷瞥了一眼秦清淮，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赞许。然而，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眼神幽深，

看不出情绪。「那么，」他再次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如果，是以骗取其他非物质利益为目的呢？比如……」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刺向我。

「比如，毕业学分。」02「比如，毕业学分。」这六个字，像六颗子弹，

精准地打在了我的脑门上。我刚刚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到空调出风口的嗡嗡声。我方的大老板和同事们，

看我的眼神已经从困惑升级到了惊悚。他们大概在想，我们律所的王牌律师，

到底对这位秦总做过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我感觉自己的脸已经不是热了，是烫，

可以直接在上面煎鸡蛋了。秦清淮这个狗男人！他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我当众出丑！

我咬着后槽牙，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我该怎么接？难道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我，

温语苏，为了两分学分，把我们尊贵的甲方爸爸给「骗」来结了个婚？

那我明天就可以直接上社会新闻了——《震惊！知名女律师为两分学分竟做出这种事！

》不行，绝对不行！我的职业声誉不能毁在这里！我深呼吸，再深呼吸，

强行把狂跳的心脏按下去。脸上，必须保持微笑。「秦总真会开玩笑。」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您说的这种情况，在法律实践中非常罕见。

一般来说，婚姻关系的确立，是基于双方的真实意愿。如果只是为了学分这种……呃，

比较独特的理由。只要双方当时都达成了一致，就不存在『骗』的说法。顶多，

算是……一种特殊的『合作』？」我说完这段话，自己都想给自己鼓掌。温语苏，

你真是个天才！「特殊合作」，这个词用得太妙了！既撇清了「骗」，

又显得我们当年是多么的……有契约精神。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秦清淮的反应。

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身前，闻言，嘴角轻轻向上勾了一下。那不是笑。

那是一种「我看你还能怎么编」的玩味表情。「合作？」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尾音拖得长长的。「温律师的用词总是这么精准。那么，按照合作的逻辑。

一方完成了合作目标，另一方是不是也该履行相应的义务？」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他想干什么？「什么……义务？」**巴巴地问。「比如，」

他身体微微前倾，一双眼睛黑沉沉地看着我。「合作结束，是不是该有个正式的散伙仪式？

而不是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完了，他开始翻旧账了。

我当年删他好友跑路的潇洒背影，此刻仿佛就在眼前。「秦总，」我方的大老板，张总，

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是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此刻一脸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打着圆场，

「您和我们语苏……以前认识？」废话！何止认识！我们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呢！

我心里疯狂吐槽，嘴上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秦清淮瞥了张总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只是淡淡地说：「算是吧。大学时，有过一些……嗯，特殊的『合作』。」

他故意把「特殊合作」四个字咬得很重。张总立刻露出了「我懂了」的表情，

看我的眼神都变了。那眼神里充满了八卦的火焰和对下属丰富情史的……赞叹？我真的想死。

「原来是校友啊！那可太巧了！」张总一拍大腿，热情洋溢地说。「秦总，您放心！

这次的项目，我们一定让语苏全程跟进，保证给您提供最优质的服务！

语苏是我们所里最优秀的律师，业务能力绝对没得说！」张总，你别说了！

你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只想离这个姓秦的越远越好！秦清淮听了张总的话，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他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方案我看过了，

」他终于把话题拉回了正轨，我大大地松了口气。「大方向没问题，但细节需要调整。

今天下午六点，我希望温律师能带着修改后的方案，来我办公室，我们单独聊聊。」「单独」

两个字，他又加了重音。我浑身一僵。还来？张总却像是得了圣旨，

立刻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秦总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语苏，听见没？

下午好好跟秦总沟通！」我能说不吗？我不能。我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的，秦总。

」会议结束，秦清淮带着他的人先走了。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脚步顿都没顿一下，

仿佛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可我却感觉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气息，像一张网，

把我从头到脚罩住了。他们一走，会议室里瞬间炸了锅。「语苏，

你跟那个秦总……到底什么情况？」「我的天，你藏得也太深了！这么一尊大佛，

你居然认识？」「他刚才说骗婚什么的，是开玩笑的吧？是吧？」

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围了上来，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快说快说」。

连张总都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个头两个大。「没什么，就是大学校友，

以前有点小误会。」我含糊其辞地解释。总不能说，那是你老板娘我法律上的老公吧？

「小误会能让秦总在会议上那么说？」我的闺蜜兼同事，林菲菲，

一脸不信地戳了戳我的胳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俩是不是有一腿？」

「有一腿的毛线！」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我跟他清清白白，比矿泉水还纯。」「切，

谁信。」林菲菲撇撇嘴。我懒得再解释，心里乱成一团麻。下午六点，单独聊聊。

秦清淮到底想干什么？难道真的要跟我算「骗婚」的账？可这都过去多少年了。而且，

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清静，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学分，这明明是双赢的「合作」啊！

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认命地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开始修改方案。一下午，我都心神不宁。

方案改得磕磕绊绊，脑子里全是秦清淮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不容易熬到五点五十，

我拿着新鲜出炉的修改方案，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走向电梯。启淮科技的顶层，

是秦清淮的专属办公区。装修风格和他的人一样，冷淡，简约，大片大片的黑白灰，

看得人心里发慌。他的助理把我引到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来。」

还是那道清冷的声音。我推门进去，看到秦清淮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夕阳的余晖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背影显得有些孤寂。我心里莫名地抽了一下。「秦总，

修改后的方案我带过来了。」我公事公办地开口。他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放桌上。」

我走过去，把文件放在他那张大得能当床睡的办公桌上。然后，我就站在那儿，等着他发话。

他没看方案，而是走到沙发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只敢沾一个边，随时准备起身开溜。办公室里很安静，

只有我们两个人。气氛尴尬得能抠出三室一厅。「秦总，」我决定主动出击，打破沉默，

「关于方案……」「不急。」他打断我，「先聊点别的。」我心头一紧。来了。正题来了。

「温律师，」他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姿态闲适，眼神却像X光一样。

要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透，「你刚才在会议室，普法普得不错。」「……秦总过奖了。」

**笑。「那么，」他话锋一转，「我再考你一个问题。」「……您请说。」

我感觉自己像个等着老师提问的小学生。「如果，」他慢条斯理地说，「一项『合作』，

一方已经完成了自己的部分。但另一方，不仅没有履行后续义务，

还卷走了最重要的合作凭证。这在法律上，该怎么定性？」合作凭证？

我脑子里飞快地过了一遍。户口本？身份证？不对。是……结婚证？！我当年为了图省事，

两个红本本，好像都被我顺手拿走了！我当时的想法是，反正要离婚的，放我这儿，

到时候一起去办手续方便。结果……我给忘了！所以，秦清淮现在不仅在户口本上是「已婚」

，他手上连个能证明自己已婚的证件都没有？我看着他，他也在看着我。那眼神，

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看着办。我头皮一阵发麻。「那个……秦总，」我艰难地开口。

「这……这应该算……保管不当？」「是吗？」他挑眉，「我倒觉得，

更像是一种……非法侵占。」非法侵占！这罪名可就大了！「不不不，」我头摇得像拨浪鼓，

「秦总，您误会了！那两个本子我绝对好好保管着呢！我发誓！我回去就找！

找到了马上给您送过来！」「不必了。」他淡淡地说。「啊？」我不解。他端起水杯，

喝了口水，然后放下。「温律师，你要知道，」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请你办事，

和请你谈工作，是两码事。」我愣住了。「我们律所和启淮科技的合作，是公事。

我让你修改方案，是工作内容。」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但是，

让你帮我找回我的『私人物品』，解决我的『个人问题』……」他拖长了声音，

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弧度。「温律师，这是另外的价钱。」03「温律师，

这是另外的价钱。」秦清淮这句话，在我脑子里盘旋了整整一个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脑子里一会儿是秦清淮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一会儿是他名下的十栋楼，

一会儿又是那两本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红本本。另外的价钱？他什么意思？他想让我付钱？

付多少？十块还是八块？不对，看他那架势，不像缺钱的样子。那他要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律所。闺蜜林菲菲一看到我，

就夸张地叫了起来：「我的妈呀，温语苏，你昨晚做贼去了？」

我没好气地把包砸在桌上：「比做贼还累。我跟秦清淮那个狗男人极限拉扯了一晚上。」

「哦哟？」林菲菲的八卦雷达瞬间启动，她搬着椅子凑过来。「快说快说，

你们单独聊什么了？他是不是对你旧情难忘，想跟你再续前缘？」「再续前缘个屁！」

我翻了个白眼，「他想跟我算账！」我把昨天下午在秦清淮办公室的对话，

一五一十地跟林菲菲学了一遍。当然，隐去了结婚证那段，只说是重要的「合作凭证」。

林菲菲听完，摸着下巴，一脸深沉地分析起来。「这个秦总，不简单啊。」「废话，」

我趴在桌上，有气无力，「能毕业几年就搞出十栋楼的人，能简单吗？」「我不是说这个。」

林菲菲摇了摇手指。「我是说，他对你的态度。你想啊，如果他真的恨你，

或者单纯想看你笑话，他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折磨你。比如，直接换掉你，

让你这个项目负责人当不成。或者，在工作上拼命给你挑刺，让你加班到天荒地老。」

我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但他没有。」林菲菲继续说，「他只是把你叫过去，不谈工作，

反而跟你扯什么『另外的价钱』。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我好奇地抬起头。「说明，

」林菲菲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他对你，还有想法！」「噗——」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林菲菲，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他对我能有什么想法？想把我告上法庭的想法吗？」「你傻啊！」

林菲菲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脑袋。「你想想，一个男人，

对一个多年前『伤害』过他的女人，念念不忘。多年后重逢，他已经成了霸道总裁，

而她只是个小律师。他没有报复她，反而用一种……嗯，有点幼稚的方式，一再地撩拨她，

吸引她的注意力。这是什么？这是标准的破镜重圆戏码啊！」我听得目瞪口呆。「幼稚？

撩拨？」我怎么没看出来？我只看到了他想把我按在地上摩擦的险恶用心。「当然了！」

林菲菲说得斩钉截铁，「什么『骗婚该判几年』，什么『另外的价钱』。

这不都是在跟你开玩笑，想看你炸毛的样子吗？他要是真想对你怎么样，

还会跟你废话这么多？」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秦清淮的表情。好像……是有点那个意思。

他每次把我逼到绝境，看我手足无措的样子，那眼神里……好像确实藏着一丝极淡的笑意？

不会吧？难道……秦清淮这个高冷学霸，其实是个闷骚？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更离谱的念头。他当年答应跟我结婚，不会真的……对我有点意思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可是秦清淮啊！全校女生的梦中情人，

眼睛长在头顶上，谁都看不上。我温语苏何德何能？当年我虽然也算系花，

但跟那些追他的文艺部部长、学生会***比起来，我就是个野路子。他怎么可能看上我？

「语苏，我跟你说，」林菲菲还在旁边循循善诱。「这是个机会啊！你想想，秦清淮，有钱，

有颜，有脑子，还对你『痴心不改』。这简直是言情小说男主角的顶配！

你只要稍微给他点好脸色，这金龟婿不就钓到手了？」我嘴角抽了抽。「林菲菲，

你清醒一点。我现在只想跟他撇清关系。赶紧把婚离了，然后买我的房，过我的小日子。

至于什么金龟婿，谁爱钓谁钓去。」「没出息！」林菲菲鄙视地看了我一眼。我懒得理她，

打开电脑，开始琢磨秦清淮那句「另外的价钱」。既然不是要钱，那他到底要什么？

我正想着，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喂，你好。」「温语苏。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清冷又熟悉的声音。是秦清淮！我一个激灵，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秦……秦总？」我结结巴巴地开口。「您……您怎么有我私人电话？」

「想知道一个人的电话，不难。」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也是，以他现在的能力，

查我个底朝天都易如反掌。「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紧张地问。

难道是来催「另外的价钱」的？「晚上有空吗？」他问。「啊？」我没反应过来。

「晚上七点，来一趟『云水居』。」他说。「云水居？」

那不是本市最贵最难订位的私房菜馆吗？去那里干什么？「我请你吃饭。」他说。请我吃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秦总，」我小心翼翼地问，「是……谈工作吗？」「不是。」

他言简意赅。「那是……」「来兑现你的『另外的价钱』。」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举着手机，在风中凌乱。兑现「另外的价钱」，就是请我吃饭？这算什么价钱？

我把电话内容跟林菲菲一说，她激动地一拍桌子。「你看！被我说中了吧！他就是在追你！

孤男寡女，高档餐厅，烛光晚餐，接下来是不是就要酱酱酿酿了？」「……林菲菲，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健康的东西？」我无语地看着她。「这怎么不健康了？成年人的恋爱，

不都这个流程吗？」她理直气壮。我虽然嘴上吐槽，但心里也开始犯嘀咕。秦清淮这葫芦里，

到底卖的什么药？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下班后，

我特地回家换了身衣服。不是为了取悦他，我告诉自己，只是不想在那种高档场合失了礼数，

给我自己丢人。我挑了一条简约的黑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准时在七点到达了「云水居」。

报上秦清淮的名字，服务员恭敬地把我引到一个雅致的包间。推开门，

秦清淮已经坐在里面了。他今天没穿西装，换了件深灰色的羊绒衫，少了几分商场上的锐利，

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我的瞬间，

他的目光顿了一下，眼神深了深。我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清了清嗓子：「我没迟到吧？」

「没有，坐。」他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坐下，服务员开始上菜。

都是些精致得不像话的菜肴，每一道都像艺术品。我俩谁也没说话，气氛又开始尴尬起来。

我埋头苦吃，假装自己很饿。「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头顶传来他淡淡的声音。

我动作一僵，抬起头，正好对上他那双带着一丝笑意的眼睛。我的脸又开始热了。「温律师，

」他给我倒了杯茶，推到我面前，「想好怎么付『另外的价钱』了吗？」又来了。

我放下筷子，决定跟他摊牌。「秦总，您就直说吧，您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不违法的，我都答应。」他看着我，不说话。那眼神，看得我心里发毛。

就在我快要扛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周六，陪我回一趟老家。」「啊？」我愣住了，

「回……回老家？」「嗯。」「为什么？」我脱口而出。「我奶奶身体不好，」他垂下眼，

声音低了几分，「她一直以为，我们还在一起。」我脑子「嗡」的一声。什么玩意儿？

他奶奶以为我们还在一起？也就是说，他当年，把他和我结婚的事，告诉家里人了？

我当年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保密的啊！「你……你跟你家里人说了？」我震惊地问。

「只跟我奶奶说了。」他淡淡地说，「当时她病重，医生说时日无多。她最大的心愿，

就是看我成家。」我：「……」所以，我不仅帮他拿了毕业证，还顺便帮他……冲了个喜？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那你后来……怎么没解释？」我问。「她手术很成功，

身体一天天好起来。我不想让她再受**。」他说。我明白了。所以，这么多年，

在秦清淮奶奶的认知里，她有个孙媳妇，叫温语苏。而秦清淮，也一直扮演着「已婚」

的身份。我突然觉得有点心酸。这个男人，当年一声不吭地答应我那个荒唐的请求，

事后又一个人扛下了所有的后续麻烦。我当年，是不是真的……有点过分了？「所以，」

我看着他，「你说的『另外的价钱』。就是让我……陪你演一场戏？在***面前，

扮演你的妻子？」「可以这么理解。」他点头。我沉默了。这算什么事啊。可是，

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透着一丝疲惫的脸，我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毕竟，

这事儿的起因，在我。「就……就一次？」我试探着问。「就一次。」他承诺。「行。」

我一咬牙，答应了，「我帮你。」他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愣了一下。然后，

我看到他紧绷的嘴角，似乎……微微柔和了一些。「谢谢。」他说。这是我第一次，

从他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我心里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麻麻的，痒痒的。等等。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问题。我看着他，一脸严肃地问：「秦清淮，你老实告诉我，

你这么多年没再***朋友，没结婚，不会……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他看着我，没说话。

但我从他那默认的沉默里，看到了答案。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我前夫，

该不会真的是个恋爱脑吧？就因为一个荒唐的开始，和一个善意的谎言，

他竟然……单身至今？04答应秦清淮陪他回老家演戏，我第二天就后悔了。我一定是疯了！

放着好好的周末不用来补觉逛街，要去一个陌生的地。见一个陌生的老太太，

扮演一个我压根不熟的男人的妻子？这简直是自讨苦吃。我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

林菲菲飘了过来。「又怎么了，温大律师？被秦总的美色冲昏了头脑，现在清醒了？」

我把秦清淮的请求跟她说了一遍。她听完，非但没有同情我，反而两眼放光。「见家长！

我的天，语苏，这进展也太快了吧！虽然是假的，但四舍五入就是真的啊！」

我无力地趴在桌上：「你关注的重点能不能正常一点？」「这怎么不正常了？」

林菲菲振振有词。「你想想，这是多好的机会啊！深入敌后，了解他的家庭背景，

讨好他的家人。这可是成为豪门阔太的必经之路！」「……我谢谢你，我对豪门阔太没兴趣。

」「那你对什么有兴趣？对他那十栋楼没兴趣吗？」「……」好吧，我承认，

我对十栋楼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的。但为了十栋楼就出卖我宝贵的周末，我觉得不值。

「行了，别贫了，」我坐直身子，「我现在愁的是，这戏该怎么演？我跟秦清淮一点都不熟，

万一穿帮了怎么办？他奶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这你怕什么？」林菲菲一拍胸脯，

「假扮情侣，这可是你的专业啊！」我：「？？？」我什么时候有这个专业了？「你忘了？

大学的时候，你为了拒绝那个烦人的体育系肌肉男，

不是拉着隔壁系的文艺委员演了一个学期的情侣吗？演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最后肌肉男心碎一地，文艺委员还真爱上你了。」我：「……」陈年旧事，不要再提。

「再说了，」林菲菲凑近我，压低声音。「你现在可是律师，

察言观色、随机应变是你的基本功。扮演一个贤惠的孙媳妇，对你来说，不是小菜一碟？」

听她这么一说，我好像……又有了一点信心。对啊，我可是温语苏。不就是演戏吗？

就当是上庭辩论了，只不过这次的「法官」，是一位老太太。而且，假扮夫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专业对口」。毕竟，我俩可是有证的人。想到这里，

我心里踏实了不少。周六一大早，秦清淮的车就停在了我家小区楼下。

是一辆很低调的黑色辉腾，符合他闷骚的性格。我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今天他穿了件米色的休闲外套，头发没有像平时那样梳得一丝不苟。有几缕碎发垂在额前，

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有点大学时的影子。「早。」他看了我一眼。「早。」

我把一个小行李包放在后座。「带了什么？」他问。「换洗的衣服，还有……」

我从包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给奶奶的见面礼。我也不知道老人家喜欢什么，

就买了点燕窝和羊绒围巾，应该不会出错吧？」他看着那个礼盒，眼神动了动。「你有心了。

」「应该的，」**巴巴地说，「毕竟是去演戏，道具得准备齐全。」他没再说话，

发动了车子。车里放着一首很舒缓的纯音乐，气氛有点安静。为了避免尴尬，

我主动开口：「那个……我们是不是得先对一下『剧本』？」「剧本？」他挑眉。「对啊，」

我一本正经地说，「比如，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平时有什么爱好。

我喜欢吃什么，你对什么过敏……这些基础信息，总得统一一下口径吧？万一奶奶问起来，

我们俩说的不一样，那不就露馅了？」他似乎觉得我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你说。」

于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车程，我就像个记者一样，对他进行了全方位的「采访」。

「我们大学就认识了，这个没问题吧？」「嗯。」「那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总不能说为了学分结的婚吧？」他沉默了一下，说：「就说，我追的你。」我：「……」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追的我？这……这有人信吗？」我表示怀疑。

当年全校都知道他秦清淮是座冰山。「我奶奶信。」他言简意赅。行吧，他奶奶信就行。

「那……我们平时怎么称呼对方？叫清淮？语苏？还是……老公老婆？」

我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感觉舌头都打结了。他开着车，目不斜视，

耳朵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随你。」他憋了半天，吐出两个字。

我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心里突然觉得有点好笑。原来这座冰山，也是会害羞的啊。

「那就叫名字吧，」我善解人意地说，「老公老婆太肉麻了，不像我们的人设。」

他似乎松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我又问了许多细节，比如他喜欢什么颜色，

喜欢什么运动，有什么忌口。他都一一回答了。通过这次「采访」，我发现，

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秦清淮。我只知道他是个学霸，很聪明，不爱说话。却不知道，

他不喜欢吃香菜，对猫毛过敏，喜欢听古典乐，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这些琐碎的细节，

像一块块拼图，慢慢在我脑海里，拼凑出一个更完整、更鲜活的秦清淮。车子下了高速，

驶入一条乡间小路。窗外的风景从高楼大厦变成了绿油油的稻田和白墙黑瓦的房子。

空气里都带着一股青草的香气。「快到了。」秦清淮说。我莫名地开始紧张起来。手心冒汗，

心跳加速。「别紧张，」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情绪，瞥了我一眼，「我奶奶人很好。」

「我不是紧张，」我嘴硬，「我是怕演不好，辜负了你的『另外的价钱』。」他没戳穿我，

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上扬了扬。车子在一个很雅致的农家小院前停下。

院子里种满了花花草草，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很慈祥的老太太，正坐在葡萄架下择菜。

看到我们的车，老太太立刻站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清淮回来啦！」秦清淮停好车，

拉着我下车。他的手很大，很干燥，掌心很热。被他牵住的一瞬间，

我感觉一股电流从指尖窜遍全身。我下意识地想挣脱，他却握得更紧了。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演戏，专业点。」我：「……」行，演戏就演戏！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立刻挂上了乖巧甜美的笑容。「奶奶好！」

我冲着老太太甜甜地喊了一声。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

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哎哟，这就是语苏吧？快让奶奶看看！长得可真俊！」

老太太拉住我的另一只手，热情得让我有点招架不住。「奶奶，您身体怎么样？」

秦清淮开口。「好着呢！看到我孙媳妇，我什么病都好了！」老太太笑呵呵地说。

然后拉着我往屋里走，「快进来快进来，外面热。」一进屋，我就被秦清淮拉着，

在主位上的老太太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好。「奶奶，」秦清淮开口，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

「我带语苏回来看您了。」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塞到我手里。

「来，第一次上门，奶奶给的改口费。」我拿着那个厚厚的红包，手足无措地看向秦清淮。

收，还是不收？秦清淮冲我点了点头。「谢谢奶奶。」我只好收下。「傻孩子，

跟奶奶客气什么。」老太太拍了拍我的手。然后看向秦清淮，板起脸，「你也是，

这么好的媳妇，怎么这么多年才舍得带回来给我看看？你要是再不带回来，

我都要以为你是骗我的了！」秦清淮难得地露出一丝窘迫。「之前语苏工作忙。」

他替我解释。「工作再忙，也不能不回家啊！」老太太教训道，「以后你们俩，要经常回来！

听见没？」「听见了。」秦清淮和我异口同声地回答。说完，我俩对视了一眼，

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尴尬。中午，老太太做了一大桌子菜。她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

把我面前的碗堆得像座小山。「语苏，多吃点，你看你瘦的。」

「这个是我们家自己种的青菜，你尝尝。」「这个鸡汤我炖了一上午，最补身体了。」

我盛情难却，只能不停地说「谢谢奶奶」，然后埋头苦吃。吃到一半，

老太太突然夹了一筷子香菜，要往我碗里放。我头皮一麻。我最讨厌吃香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