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重垂危，我亲手扶持起来的状元丈夫，带着他的白月光和私生子，来看我的笑话。

那孩子天真地问：“爹，这个讨厌的姨姨什么时候才死啊？

”安晚辞温柔地摸着他的头：“快了，爹喂的毒，一时三刻发作不了。

”白月光则***我的首饰，笑靥如花。原来，我倾尽家产助他青云直上，

只为给他们一家做嫁衣。我含恨而终，再睁眼，竟回到了十五岁那年的大雪天。商行外，

那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是我未来的状元郎丈夫——安晚辞。他冻得瑟瑟发抖，

满眼戒备地看着我。我提着暖炉，朝他伸出手，一如前世那般，微笑着问：“小弟弟，

天这么冷，跟姐姐回家吗？”少年眼中的戒备融化，点了点头，将冰冷的手放入我的掌心。

安晚辞，别怕。这一世，我依旧会是你通往青云的梯。不过，梯子的尽头，是地狱。而我，

会亲手将你，一节一节，踹下去。1大雪又下了起来，一如我死去的那天。只是这一次，

我不再是躺在冰冷床榻上，等待毒发身亡的怨妇。我是顾清欢，

江南第一商行“顾家”的独女，也是这座金陵城里，最有钱的女人。

我站在自家商行“琳琅阁”的二楼，透过雕花窗棂，俯瞰着街角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安晚辞。他穿着打满补丁的单薄衣衫，缩在墙角，像一只受了伤的流浪狗。

雪花落在他僵硬的睫毛上，让他那张清秀的脸，更显苍白。前世，就是在这个雪天，

我动了善心。我将他从街角捡了回去，供他读书，将他从一个卑贱的奴籍之人，

一路捧上了状元郎的宝座。我以为我救赎的是一个人，没想到我亲手喂养大的是一条毒蛇。

他用我的钱铺路，用我的名声搭桥，最后，用一碗碗我亲手为他调养身体的汤药，

断送了我的性命。还有他那个所谓的青梅竹马，林巧巧。那个前世跪在我面前，

声称只求一个名分，绝不与我争抢的“善良”女子。她戴着我母亲留给我的凤血镯，

依偎在安晚辞怀里，笑得何其讽刺。“姐姐，你真是个好人。”“我和晚辞哥哥，

会永远记着你的。”他们的笑声，是我坠入地狱前最后的记忆。如今，地狱空荡荡，

恶鬼重返人间。我回来了。安晚辞，林巧巧，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场“养成游戏”，

现在才刚刚开始。我披上狐裘，提着手炉，款款走下楼。雪地里，留下两行清晰的脚印，

一步一步，走向我的“猎物”。他听到了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

那双眼睛里充满了戒备与倔强。和他前世看我的第一眼，一模一样。我停在他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不想读书？”我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他猛地睁大眼睛，满是不可置信。“想不想吃饱饭，穿暖衣，将来出人头地？”我继续问，

每一个字，都砸在他最渴望的地方。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嘴唇翕动，却因为寒冷和激动，

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我可以给你这一切。”我弯下腰，朝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但，

我不是做善事。”我的笑容温柔，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我给你花的每一分钱，

都是借你的。将来，你要连本带利地还给我。”“利息，

就按我们顾家商行借贷的最高一档来算。”他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我。

大概是没见过哪个富家**，会这样对一个乞丐斤斤计较。“怎么，不愿意？”我挑眉。

“我愿意！”他几乎是吼出来的，生怕我反悔。他毫不犹豫地抓住我的手，那只手冰得像铁，

却抓得极紧，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好。”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回到府中，

我让管家拟了一份详尽到极致的“借贷契约”。从他今日起的一日三餐，到四季衣物，

再到笔墨纸砚，延请名师……每一笔开销，都白纸黑字，记录在册。他需要签字画押。

他看着那份厚厚的契约，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屈辱，有不甘，

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我签。”他拿起笔，一笔一划，

写下了“安晚辞”三个字。力透纸背。我满意地收起契约，一共两份，一份我收着，一份，

我当着他的面，锁进了我书房最显眼的那个紫檀木盒子里。“安晚辞，记住。”“从今天起，

你是我顾清欢最昂贵的一笔投资。”“别让我失望。”他跪在地上，朝我郑重地磕了一个头。

“顾**再造之恩，安晚辞永世不忘。”永世不忘？真好。我要的就是你永世不忘。

我要让你清清楚楚地记得，你所有的一切，都是谁给的。这样，当我收回一切的时候，

你才会痛得更刻骨，不是吗？2安晚辞很聪明，也非常能吃苦。这一点，我从不否认。否则，

前世他也不可能凭着我的资助，一路考到状元。我给他请了金陵城里最好的老师，

买了最贵的书籍。他的院子里，永远燃着最上等的檀香，书案上，永远备着最精致的点心。

我把他养在一个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暖房里，让他逐渐忘记了那个雪夜的寒冷。

但我给他的每一份“好”，都带着倒钩。我给他的书，都是我亲手筛选过的。

在一些关键的史书和策论集里，我用朱笔，模仿着名家批注的笔迹，加上了我的“私货”。

这些批注，看似惊才绝艳，实则暗藏祸心。它们或明或暗地褒扬着朝中一个看似权势滔天，

但我知道不出五年，就会被满门抄斩的派系——以太师周寅为首的“周党”。前世，

安晚辞就是靠着投靠周寅的死对头，新晋崛起的靖王，才平步青云。这一世，

我要亲手把他引到一条死路上。我要让这些“思想钢印”，在他最渴望成功的年纪，

深深烙进他的脑子里。除了思想上的引导，我还开始为他“筛选”人脉。

我时常会举办一些文会，邀请金陵城里的名流才子。安晚辞作为我“资助”的寒门学子，

自然也在其中。在我的刻意安排下，他结交的，大多是周党的门生，

或是些志大才疏、只会夸夸其谈的纨绔子弟。这些人，现在看起来风光无限，

但在未来的朝堂斗争中，都是第一批被清算的炮灰。他们围绕在安晚辞身边，

将他吹捧为“百年不遇的奇才”。安晚辞起初还有些惶恐，但渐渐地，他习惯了。

他开始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眼神里多了几分自负，少了几分清醒。我知道，

种子已经埋下。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它发芽。某天，安晚辞在我的书房里温书，

看到了那个锁着的紫檀木盒子。“**，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状似无意地问。

我头也不抬地翻着账本，淡淡道：“你的卖身契。”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我这才抬眼看他，

故作惊讶：“哦，说错了，是我们的‘借贷契约’。不过，在我还清所有欠款之前，

它和卖身契，又有什么区别呢？”我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安晚辞的脸，却瞬间白了。他眼中的自负，被屈辱和难堪取代。他低着头，

掩饰住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鸷。“学生……知道了。”这就对了，安晚辞。我要时刻提醒你，

你的身份。你是被我豢养的宠物，是我用钱买来的物件。我可以给你最甜的蜜糖，

也可以随时让你尝到最利的尖刺。我要让这根刺，扎在你心里，让你每一次呼吸，

都能感觉到它的存在。让你在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永远摆脱不掉那份源于骨子里的卑贱感。

这，才是我为你准备的，第一道开胃菜。3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安晚辞在我的“精心培养”下，声名鹊起。他写的文章，在我的授意下，

被那些“朋友”传抄出去，在金陵城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所有人都说，

顾家大**眼光毒辣，捡到了一个宝。安晚辞，必是下一科的状元之选。他越来越自信，

甚至有些狂妄了。他开始在我面前，不经意地谈论起朝堂局势，

分析那些他从周党门生那里听来的“高见”。看着他口若悬河，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只是微笑着点头，从不反驳。我知道，他已经彻底掉进了我为他编织的网里。就在这时，

另一个人，也该登场了。林巧巧。安晚辞那个贫贱出身的“青梅竹马”。前世，

安晚辞考中状元后，便立刻将她从乡下接来，以“不负糟糠”之名，请求我让她入门为妾。

我当时被他的“深情”所感动，竟然点了头。现在想来，真是愚蠢至极。

他们不过是利用我的“贤惠”之名，来掩盖他们早就私通款曲的事实。这一世，

我不会再等他开口。我要“主动”为他找到这位白月光。我派人去了安晚辞的乡下老家一趟，

很快就打听到了林巧巧的消息。她和安晚辞，确实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

安晚辞进城为奴后，她便和村里的一个屠夫定了亲。我的人找到她时，

她正因为嫌弃屠夫粗鄙，彩礼太少，而闹着要退婚。我让管家带了一百两银子和一封信，

找到了林巧巧。信上，我用安晚辞的口吻，诉说了对她的“思念”，

并暗示自己如今在金陵城的大户人家里，得了贵人赏识，前途无量。信的最后，

是让她拿着那一百两银子，退掉婚事，来金陵城寻他。贪婪又虚荣的林巧巧，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她拿着银子，风风光光地退了婚，然后坐上了来金陵的马车。

当浑身风尘的林巧巧，出现在安晚辞面前时，他整个人都懵了。“巧巧？你怎么来了？

”林巧巧扑进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晚辞哥，我好想你！我听说你在这里，

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来了！”她绝口不提那一百两银子的事，

只说自己是如何对屠夫“宁死不从”，又是如何“千里寻郎”。安晚辞被她感动得一塌糊涂，

紧紧抱着她，发誓一定不会辜负她。他带着林巧巧来见我，跪在我面前，请求我“成全”。

我看着他，故作惊讶和为难。“晚辞，我供你读书，是希望你心无旁骛，考取功名。

”“如今……你这般儿女情长，怕是会耽误了前程。”安晚辞立刻辩解：“**放心！

巧巧的到来，只会让我更有动力！我一定会更加努力，不负**厚望！”林巧巧也跪在一旁，

怯生生地说：“顾**，我……我不要名分的，我只要能陪在晚辞哥身边，

为奴为婢伺候您和晚辞哥，都可以！”多熟悉的说辞啊。前世，她也是这么跪在我面前的。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副被他们“真情”打动的模样。我叹了口气，扶起了他们。“罢了，

既然你们情深义重，我若强行拆散，倒成了恶人。”“只是，这林姑娘的身份，

终究有些不便。这样吧，就让她以你远房表妹的名义，暂时住在府里，做些洒扫的活计，

你看如何？”安晚辞大喜过望：“多谢**成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我“善解人意”地为林巧巧安排了住处，就在安晚辞院子的偏房。从此，安晚辞读书，

林巧巧便在一旁红袖添香。两人出双入对，俨然一对神仙眷侣。安晚辞的学习，

似乎真的更有“动力”了。但只有我知道，这颗名为“林巧巧”的石子，投进他平静的心湖，

激起的，绝不会是让他奋发向上的涟漪。而是会慢慢变成，足以倾覆他整个人生的，

惊涛骇浪。4林巧巧住进府里后，起初还算安分。她每天做些轻省的活，

大部分时间都用来陪伴安晚辞。但人的欲望，是会随着环境而膨胀的。

见惯了顾府的亭台楼阁，金玉器皿，她那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开始蠢蠢欲动。

她开始旁敲侧击地向安晚辞索要一些首饰衣物。安晚辞如今的一切用度，都记在我的账上。

他没有多余的钱。他来向我预支下个月的月钱，理由是“笔墨消耗得快”。我什么都没说，

笑着批了。安晚辞拿着钱，给林巧巧买了一支银簪子。林巧巧收到簪子，嘴上说着喜欢，

眼里却难掩失望。她在顾府里，见惯了我那些珠光宝气的侍女，一支小小的银簪，

如何能满足她的胃口？好戏，该开场了。这天，我故意让我的贴身侍女，捧着一匣子珠宝，

从安晚辞的院子前经过。匣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珠翠玉石，散落一地，

熠熠生辉。林巧巧的眼睛，瞬间就直了。她死死地盯着其中一支雕工精美的白玉兰花簪，

挪不开眼。侍女慌忙地收拾，却“遗漏”了那支玉簪。等她们走后，

林巧巧做贼心虚地左右看了看，快步上前，捡起玉簪，藏进了袖子里。这一切，

都被假山后我的眼线，看得一清二楚。晚上，我“无意”中提起，

我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白玉兰花簪不见了，那是我最珍视的遗物。我“焦急万分”，

下令全府彻查。安晚辞听到消息，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立刻想到了林巧巧白天那不寻常的神色。他回到院子，质问林巧巧。

林巧巧起初还抵死不认，直到安晚辞从她的枕头下，搜出了那支玉簪。“你怎么能偷东西！

”安晚辞又惊又怒。“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它掉在地上……”林巧巧哭着辩解。

“掉在地上你不会上交吗？你知道这支簪子对**有多重要吗？你这是要害死我！

”安晚辞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怕的，不是我，而是怕这件事，毁了他苦心经营的前程。

“我……”林巧巧也慌了，“晚辞哥，你帮帮我，我不能被发现，不然我会被打死的！

”安晚辞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最终，他一咬牙，做了一个决定。他深夜潜入我的书房，

想将玉簪偷偷放回我的首饰匣。但他不知道，我早就等在那里了。当他推开门，看到烛光下，

我正含笑看着他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晚辞，这么晚了，有事吗？”我轻声问。

他手里的玉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铁证如山。他脸色惨白，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我……我错了……”“哦？你错在哪儿了？”我明知故问。

“我……我不该……偷拿**的簪子……”他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倒还有几分担当。可惜，用错了地方。“是吗？可我怎么听说，白天捡到簪子的，

是林姑娘呢？”我的声音很轻，却让安晚辞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看我，

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却不知，他的一举一动，

都在我的监视之下。“**，是我鬼迷心窍，和巧巧没关系！求**责罚我一人！

”他还在为林巧巧开脱。“好一个情深义重。”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安晚辞，你知道，

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的，就是背叛和欺骗。”“你为了一个女人，

偷窃主家的财物，还想欺瞒我。你觉得，我还会继续信任你吗？”我的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扎进他的心里。“**！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机会？”我冷笑一声。“可以。”“但，我有条件。”我让他签下了另一份协议。

一份“担保协议”。协议上写明，林巧巧此番行为，念其初犯，不予追究。

但安晚辞需为此作保，若林巧巧再犯，或是做出任何有损顾家名誉之事，

安晚辞将自愿放弃所有功名，留在顾家为奴二十年，以偿还所有“借款”。

这是一份比卖身契还要苛刻的协议。安晚辞看着协议，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知道，

一旦签下这份协议，林巧巧就成了悬在他头顶的一把刀。随时都可能掉下来，斩断他的一切。

“怎么，不愿意为你心爱的巧巧妹妹签？”我激他。安晚辞的脸上，闪过挣扎，痛苦，

和一丝……怨恨。他怨的，不是我，而是将他拖下水的林巧巧。但他别无选择。他拿起笔，

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看着那份协议，满意地笑了。安晚辞，林巧巧。

你们这对“苦命鸳鸯”，从今天起，就被我用一纸契约，死死地捆绑在了一起。猜忌的种子，

已经种下。从此以后，你会时时刻刻提防着她，生怕她再闯祸。而她，也会因为你的不信任，

而心生怨怼。你们的“爱情”，将在这种相互猜忌和提防中，慢慢被消磨殆尽，

最终变成相互憎恨的枷锁。多有趣啊。5玉簪事件后，安晚辞对林巧巧的态度，

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纵容她，反而处处管束，时时提点。

林巧巧起初还能忍受，但日子久了，便觉得烦闷不堪。两人之间，争吵渐多。安晚辞的心思，

也因此受到了影响，好几次在老师面前都走了神，被训斥了一番。我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我需要给他一点甜头，让他重新看到希望。乡试的日子，近了。

我停止了对安晚辞的“精神打压”，反而加倍地对他好。我为他寻来各种珍贵的补品，

亲自下厨为他煲汤，言语之间，满是期许和鼓励。“晚辞，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你是个有才华的人，不要被这些琐事分了心。”“顾家的未来，说不定，

还要仰仗你这位状元郎呢。”我半开玩笑地说着，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安晚辞看着我，

眼中满是感动和愧疚。他觉得，我才是那个真正懂他，真正对他好的人。而林巧巧，

只是一个会给他惹麻烦的乡下丫头。他心中的天平，开始严重倾斜。

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备考中，发誓要考出一个好成绩，来报答我的“宽宏大量”。

乡试放榜那天，安晚辞的名字，高居榜首。解元。整个顾府都轰动了。

安晚辞成了金陵城里最炙手可热的人物。那些曾经吹捧他的“朋友”，更是将他捧上了天。

“安兄，我就说你绝非池中之物！”“以安兄的才华，明年春闱，必能再下一城，夺得会元！

”“到时候殿试面圣，一个状元是跑不了的！”安晚辞被这些赞美冲昏了头脑。

他忘记了那个雪夜的寒冷，忘记了那份耻辱的契约，也忘记了悬在头顶的“担保协议”。

他开始真正相信，自己就是天选之子。他的成功，源于他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而我，顾清欢，

不过是他成功路上一个有幸提前投资了他的商人而已。他的腰杆，挺得笔直。看我的眼神，

也从过去的恭敬和依赖，变成了某种……平起平坐的审视。甚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人上人了。而我，

终究只是一个商贾之女。他开始在外面应酬，结交更多的“权贵”。当然，这些人，

依旧是我为他精心筛选过的，“周党”的核心成员。他与他们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俨然已经是一位朝堂新贵。他回府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也越来越重。

林巧巧对他的不满，也与日俱增。“晚辞哥，你现在当了举人老爷，是不是就看不上我了？

”“你看看你，天天和那些大人物混在一起，还记不记得我这个未过门的妻子？

”安晚辞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你懂什么！

”“我这是在为我们的将来铺路！你以为会试那么好考吗？不得打点人脉关系吗？